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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9妻子李文足第三次见丈夫 王全璋打破“木头人” 状态 展露笑容

709妻子李文足到山东临沂监狱第三次会见丈夫——709律师王全璋。令人惊喜的是王全璋从早前的“木头人”状态中好转,第一次展露笑容。

8月30日,709妻子李文足在709妻子王峭岭、原珊珊、刘二敏及王全璋姐姐王全秀等人的陪同下,第三次会见王全璋。

此次会见山东方面增派更多的警察,派出不明人士组织成的“伞兵”及出去除尘车干扰。王峭岭及原珊珊的手机遭抢,但警方对发生在眼前的“强抢行为”处理消极。

据李文足透露,王全璋依然非常消瘦。早前李文足已向当局提出保外就医,王全璋疑受到压力机械的称:没必要提供保外就医……引李文足发火质问临沂方面是否给王全璋喂药导致其思维混乱。

她再就上次王全璋所称出狱后要先在济南生活发出质询。会见用的通话机被掐断,30几名警察围拢上前。

狱方以李文足说话声音太高及说了不该说的话为由中断会见。后在李文足据理力争下,会见继续后王全璋罕见露出笑容并低下头。这是前两次会见王全璋形如木头人后,令人惊喜的变化。

维权律师王全璋被称为「709最后一人」,早年间曾代理信仰、土地维权等敏感案件遭当局报复。在709大抓捕中,被秘密羁押1200天后,去年12月被秘密庭审,今年1月28日当局宣判王全璋有期徒刑四年半。今年4月转至临沂监狱,在709妻子们多次前往抗争后,于今年6月末第一次获得探视权。此前两次王全璋精神状态令人担忧,表现如木头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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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李文足第三次会见经过

第三次会见王全璋

——全璋终于笑了

今天的临沂监狱,不知道什么原因,警察比往日更多了。

我这次进入会见室,一个半小时还没有出来。后来听说峭岭姐她们都着急了,也发了消息。

见到全璋的时候,就问起他那颗晃动的牙。那颗牙在8月上旬掉了。他的太阳穴凹下去的很严重,双侧脸颊都快缩进嘴里了。肚子却是圆圆的鼓出来,驼背弯腰。我们正问着全璋的健康情况,全璋突然说到:他们(狱方)说了,你提了保外就医。但是我觉得没必要,我马上就要出去了。而且身体条件也不符合保外就医的条件。

我的火腾地一下子窜到脑门儿!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十倍!

吼:你好什么好?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?之前是年轻潇洒,现在又老又黑。

临沂监狱到底给你吃啥药了?怎么变成了个大傻子!谁听了保外就医不心花怒放?怎么你还不想?你喜欢监狱?要在监狱里待足了月?

全璋目瞪口呆看着我发飙,喃喃地说不出话来。我想起来全璋说的出狱后不能回北京,警方要他去济南,继续监控他,更加生气了。我看着旁边做记录的警察说:“你把我说的记下来。你们的监狱长肖广庭,是他安排王全璋出狱后去济南吗?你问他,他这么大的劲头破坏我们的夫妻关系,到底想干嘛?他要不把王全璋放回北京试试看!”

我们的通话“咔嗒”一声被掐断了,一下子涌过来了二十几个警察,围着我,大声斥责我。

我心一横,冷笑着说:“你们吓唬谁呢!我不怕你们吓唬!别嚷嚷,我不怕。”警察们迅速把全璋弄走了。我亮起嗓门高声说:“法律规定会见30分钟,现在时间没到。你们赶紧给我把王全璋弄回来,不见完我不会走!”

警察说:“你说话声这么大,说了不该说的话,你的行为影响了被改造人的情绪和心理,扰乱了会见秩序。”

我觉得好笑,警察对王全璋假惺惺一副护犊子的样子,越看越让我恶心。索性豁出去了,我调侃道:“这样啊……下次你们干脆在玻璃上贴个规定,声音不能超过多少分贝。再放个分贝显示仪。这次你们又没标准,都是你们说了算怎么行?”我收起微笑,拉长脸道:“我的会见时间没结束,别扯别的,赶紧把王全璋给我弄回来,否则,我不会走的。”我坐下,不再理他们了。

过了十几分钟,来了一个警察头头,说让我到另外一个房间谈谈。我说没什么好谈的,我就坐在这等着继续见全璋。他说:“这样,只要你配合,不要喧闹,你们就继续会见。”

我说:“配合你们什么?配合你们,说你们想听的话?下次是不是得写个稿子,让我照着念?我都按着法律呢,不配合你们违法。”

我不再搭理他们。

这时,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突然冲过来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:不让你见就是不让你见。

我刚回过神,黑衣男已经快步向门口走去。

我立刻站起来扯起嗓子喊,你谁呀?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们会见!

我的话还没说完,黑衣男已经消失在会见大厅。

过了十来分钟,警察头头又来了,说:“领导鉴于你从武汉大老远的赶过来,让你们继续会见。但你要答应,不再喧闹。再喧闹,我们有权中止你们会见。”

我一口回绝,说:“别跟我扯这个‘人情’,我们就按法律来。这是你们应该做的,是你们的责任,是我们的权利。赶紧让我见,30分钟到了,我走人。

没过十分钟,警察们又把全璋带回来了。

整个会见室就像硝烟弥漫的战场,20多个警察站在我后面,不远处别的会见人员被警察吼着不要乱看。全璋的脸上写满担忧和恐惧。我看着全璋的表情,灵机一动,说:“泉泉,给爸爸做个鬼脸。”泉泉立即用双手捏起自己的腮帮子,伸出舌头,翻着白眼。全璋看着可爱的孩子做着鬼脸,一下子笑了出来。周围的警察们在我们一家人眼里,就像空气泡泡一样,一个个破了、碎了,消失了。

全璋又开始唠叨,说我不懂事,要跟警察道歉。济南也没什么不好。

我没好气地打断他,问:“你还想不想过日子了?不想过日子是吧?不想过日子也不行,现在也不是你说了算!你先给我回来!回来我收拾收拾你,我们两个先算算帐再说……”

我骂得正过瘾,这时看到全璋竟然腼腆地笑了一笑,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我也呆了。这是会见以来全璋头次对我笑。我对全章发这么大的火,还是第一次。尤其是他还在坐牢的时候。我于心不忍。可是没想到,他竟然笑了!看到他笑容的瞬间,我的心一阵阵刺痛!全璋笑了,我忘了要说什么了。

全秀姐接过电话跟全璋说了父母的情况。30分钟到了,泉泉喊了一声爸爸,我爱你,给了全璋一个飞吻,全璋毫不犹疑地给了泉泉一个飞吻,招了招手再见。

李文足

2019年8月31日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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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rliner Bericht | 2020